(我想朝上面扔一个硫酸瓶···不,燃烧瓶应该更合适一点。)欧阳和老兵试图找到可以下去的地方。但是他们在不惊动上面人员的情况下仔细搜索了一番,却发现要想出去非得爬防火梯不可——从二楼跳下去,先不说声音会不会惊动上面的人,单是背负的十几公斤的物资跳下去,也有可能扭到脚或者伤到膝盖。
糟糕的情况,她心里想着,手上抓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是一大半的燃性液体。旁边的老兵则是思考其他的出路。车单暴露了,上面的人现在还知道下面有一个老头子,欧阳的存在还没有被察觉,但是他们大概也会设想到有其他的人员,从而做好准备。
老兵摩挲着手上的枪,自己的战斗经验和规律的生活作息使得他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隔了几十年没摸过枪,老兵觉得除非放到十米内自己才有希望把那几个人都放倒。我对枪已经生疏了,对付昨天那个拿弓弩的家伙,自己尚可以听声辨位,但是现在他可没法子了······除非那几个离的很近才行。
做几个假设,四个人是否自己备有枪,如果有那车单会被劫持,并且被迫交出背包里的东西,那么车单背包里的霰弹枪就会被发现···老兵的脑筋尽量运转着,现有的条件不允许他们强攻,如果欧阳的手没有问题,那么可以安排她到隐蔽的地方支援射击···
老兵思索了半天,然后长叹一声,自己跑出去,那上面的人在屋顶铁定能发现——如果车单被劫持的话,他就会被杀死。现在只能让自己上去了?自己上去也好过比欧阳上去要好。
旁边的欧阳头上渗出汗水,此时距离车单上去大概两分钟左右,她想了想,将一双防割手套穿上(也是仅有的一双),准备从二楼直接下到一楼,从铁丝网里穿过去。老兵见状一把拉住欧阳,低声询问她要干什么。
“从这里下去,二楼的走廊阻挡他们的视线,穿过这里,到公寓的三楼···我用弓箭射死他们,老兵趁机爬上去,打个措手不及,”欧阳也同样低声的说着,“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
“但是你的手还没有恢复过来,另外不确定因素太多,下面阴影处可能有病体游荡,对面房子里也可能有专人把守。而且,你真的射的中吗?”老兵看着欧阳,一脸严肃。车单的性命可容不得他胡来。
“我···目视测量过,从窗口到防火梯,大约三十米,早上的风向我也了解过。我射杀劫持车单的那个人,车单也肯定会趁乱反击,到时候老兵就上去就行···以我射中后的声音为信号。”欧阳握紧还未痊愈的双手,激烈的疼痛在她的双手游走。
我不打算交涉,如果能好好说话我会尽量说,但要打起来我也不会怕谁。真正能靠得住的是自己的头脑和健康的身体。在遇到危险需要报警前先打趴下抢劫的,在不忍受谩骂直接把对方的内脏打伤的,我觉得对于这个时代,对于那些听不懂人话,脑子进屎的人是最好的手段。也许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样的状况很适合自己。
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白痴和神经错乱的,那些各路叛国贼,通过在网上贬低死者来获取满足感的人,他们因为平时只会发一些恶心的言论,所以现实中大概不会怎么锻炼。他们会死绝;二,这样恶心人的东西活下来了,我可以剁掉这些看不清事实四处叫嚣的东西了。我觉得这是唯一的优点。
这感觉有点像人类内部的大清洗?就像是把肿瘤和污秽一刀切下来,虽然正常的部分很虚弱,但是它们也得以健康成长?欧阳心里想着,双手用力翻越过去。感觉皮肤开始裂开了,放着不管过不了多久就要发炎化脓了,但不把车单弄出来可没人给她上药了。
欧阳像几个星期前一样拿着镜子反射着拐角的情况,她翻过了障碍物到达了一楼,镜子四处照着,没有什么人前来,病体也没有在这里出没。贴着墙壁向前移动着,昨晚跑过的路线现在有些轻车熟路。这个公寓楼和旁边的那个建筑相隔只有几米,欧阳呼出一口气,然后一下子冲了过去。
现在的时间过去五分钟,老兵在二楼待机,时不时的能听见上面铁板传来脚步声,很明显有人防备着下面,怕有人冲出来打个措手不及。不过话是这么说,老兵觉得他们更可能的是让车单站到铁板上面。基于这个考虑老兵没法开枪。
我等着欧阳的信号···虽然在见过欧阳的射击水平后还是对她有点信心,但是还是有些鲁莽了,不如等上面发出骚乱声后我就动手吧······老兵咬咬牙,准备开枪。
···········车单视角·········
“你让我站在这里?”车单谨慎的询问着那个中年人,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瘦削的女性,眼神麻木,壮汉拿着手上的一个金属球棒冲车单挥了挥,像是在恐吓一样。车单记得背后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体型,性别,外貌,持有什么武器,是什么精神状态。
中年人让那个女性去屋顶边沿看着,防止楼下的人通过跳到一楼到其他地方,车单看着那个女性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蜂鸣警报器,可以发出很大声响吸引其他人。车单静心聆听,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车单往后稍微退了几步。
“飞子,往后退一点,他可能夺了你的刀子。”中年人再车单刚退几下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车单的身后随即传来轻微的嘟哝声,是个男生,听起来年纪不大,可能在二十左右,不过除非车单知道他是什么体型,车单才可能出手。
从这些人的口中,可以得知他们没有远程的射击工具···不,车单瞄了一眼那个女性,随即他看到那个壮汉拎起棒球棍对着自己,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打过来。不过车单已经看见了,她的腿部挂着一个小弓弩。
车单叹了口气,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踩在铁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这下子欧阳和老兵没法救援了,车单心想着,这下该怎么办?如果引诱一个人踩在铁板上,那么老兵的手枪会教他们做人的。只可惜现在不行。
“好了,那我现在做什么?”车单按照他们的要求站到位置,中年人诡异的看了车单一眼,然后又等了三分钟。向瘦削女性询问有没有发现问题。
瘦削女性回答没有,中年人吸了口气,然后说道:“你的同伴还算是有些经验···或者说···嗯,我清楚了。”中年人呼了口白气,让壮汉和女性互换一下位置。女性从腿部去下来小弓弩,往上面拉上一只箭。或者说他们没有枪或者弓弩,打不了那么高的地方。
傻子都看的出来她想干什么。车单看她找着角度,也许是防止他躲闪后射到后面那个名叫飞子的人。车单打定主意,等动手的时候,自己先干掉那个叫飞子的人,或者直接被杀掉。
那个女性没让他等太久,十几秒就找准了位置,双手平举。
询问是否杀过丧尸,大概是看有没有战斗力,之后的对话大概是让自己放低警惕心,防止自己发现意图冲上来动手吧······车单的手上还抓着一顶帽子和一个面罩,背上背着一堆物资,从背后偷袭只能攻击自己的腿部和颈部头部,他十有八九会朝头动手——车单全身的肌肉绷紧,那个女性也在同一时间——
········欧阳视角··········
我很幸运,这两个建筑之间相隔的非常近,头顶上的可能存在的警戒人员也没发现自己。我冲进走廊,手上拿着一把宽匕首,我记得我在昨天上午抛给车单一把战斗短匕,现在应在他的口袋里放着。
我冲上楼,利用自己听力和镜子搜寻着敌人,和我估计的一样,这个建筑物里什么人都没有。我跑到三楼,抵达那个窗口前。戴上射箭用的手套,同时用镜子向外看过去。窗外的风不是很强,应该是早上那阵刮过后就停一阵了。
没有人看向这边,一个看起来很壮硕的拿着金属棒球的男子和一个中年人正面站在离车单不远的地方,一个枯槁的女性正在向下望。车单的身后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对准车单的腿部,厚重的衣服会挡下小刀的部分伤害,背部有包裹挡着,大腿部分有大衣下摆可以挡一下,而且车单也可以用脚踢一下。
欧阳转念一想,不对,车单要知道身后的情况,就不会被那个人用刀顶着了。车单难道后面那个家伙的情况?不过这个时候女性回头说了些什么,然后和壮汉换了一下位置,她的手上拿出一个小弓弩!
该死!我到底···那个壮汉头还没低下去,射击会被发现···如果那个壮的警告就完蛋了!欧阳等着,一边观察一边将弓和箭拿出来,那个壮汉去盯着楼下了,女的好像要抬起来了······射击哪一个?!身后的会捅到车单,身前的会射死车单,我到底——
欧阳随即做出决定了,将镜子扔到一边,拿出弓箭,忍住手掌的激烈疼痛,短暂计算后,冲着选定的目标射出弓矢。
那个枯槁的女性平举起小弓弩。
·······车单视角·······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眼前的那个女性似乎是看见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出现了短暂的动摇,她的短箭射了出去,但是稍微有一点偏差。车单用尽全力带动身子往射箭的另一个方向躲,那个短箭正好从车单的肩上飞过,擦破了自己的大衣和下面的毛衣。
随即,身后就传来气管被切开后特有的“嗬嗬”声,眼前的中年人动作很快,从自己的大衣内侧迅速拔出一把砍刀,朝车单这边冲过来。女性立马往后退,口中还喊着“大威!!有狙击手!快找地方躲起来!飞子死了!”随即女性自己也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并且想给给手中的小短弩再上一个短箭。
车单向右边跳了一下,离开那个铁板,将双手的帽子面罩扔出去,随后从背包的侧部掏出那个变形的铁撬棍,不过在他掏出来之前,那个中年人就已经逼近到不足三米的距离了。车单不敢上胳膊防着,他往后面继续退了一步,情急之下喊了一声道:“老兵你快来啊!!”而中年人的脚步不慢,他为了躲避弓箭的攻击要尽快拉近和车单的距离。而他在情急之下踏在了铁板上。
随即铁板就被人从下面用力锤了一下,那个中年人猝不及防摔了一下,挡在了车单和女性之间,下一瞬间铁板下就传来沉闷的枪声,中年人的肩部,肺部和左侧大腿被击中,车单也在这个时候拿出了铁撬棍,躲到一边去了。
而就在他躲开的时候,一个泛着银色的棒子砸到了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发出“乓!”的一声,车单护着胸口,看见那个壮汉朝自己跑了过来,而那个女性弓手也重新装填完毕。
“呼呼!”车单的现在位置就离被欧阳的弓箭射中的人地方不远,车单刚准备往后跳,自己的脚就被一个人用力一扯,车单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个那小刀的人的喉咙被射穿了,他抓准时机拉到了车单,但是也仅限如此,他的意识随着痛楚和失血渐渐减弱了。那个准备射击的女性弓手咂了一下舌头,心中暗骂了好几句,然后重新射击。
该死!车单看着那个壮汉,他手拿着棒球冲了过来。壮汉的身边飞过去一支弓箭,欧阳情急之下射出的一箭没有打到壮汉,躲在一边的女性弓手见状迅速动手射向车单。壮汉吓得本能的躲到了一边。而车单则抓着身旁的铁板立即拉了起来,不过那个铁板并不是冲着车单这边拉的,它只能提供一个倾斜的保护,保护了上躯干部份,即上半身。
弓箭擦着铁板飞出去了,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车单的小腿右侧小腿被命中了,他痛的腿部出现了一阵阵的抽搐,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不喊了出来。
“啊啊啊啊!!!”车单痛苦的喊叫着,那个壮汉也仅仅是躲了一下就再度冲出来。不过壮汉还没跑两步,他的下巴就穿出一个洞,头部的顶端猛烈的炸开了。壮汉像一个庞大的木偶一样,失去架住他的人,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大威···”女性继续装填的动作停下来了,她死定了。中年人被三颗子弹击中,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称为飞子的人在一开始就倒地了。大威在刚才被爆掉了脑袋。
老兵从下面爬上来,举着手枪对准女人,对面的欧阳搭了一块板子过来。车单将手上的撬棍对准握住自己腿部的飞子的头部,用力刺下去。
飞子握着的这条腿就是他的伤腿。车单对准了眼睛刺了进去,没有飞溅出多少鲜血,车单对于自己近距离杀人这件事越来越没有排斥心理了,他从安慰着自己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攻击我,到现在干掉他之后有一种解脱的**。
飞子的尸体一阵抖动,车单抓着飞子的手腕,确认自己手上的手套没有破损后,向走过来的欧阳借一把短刀。
“我不是给了你一把?在你的口袋里。”欧阳皱着眉头头也不回的对车单说道,她拔出自己的专门用来杀人的刀,往中年人的后脑勺捅了一刀。
车单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真有一个,他拿出来,对准飞子的手腕捅了进去,挑破他的筋。车单的恶心感日渐消退了,以前自己要是见到这种情况,肯定会觉得有些恶心或者不适,但是现在,他只是怕鲜血溅到衣服上面,而且那个弓弩是不是涂了病体的鲜血,自己还不清楚。
老兵和欧阳则在一边讯问着那个瘦削的女性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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